上官喆:像玩一樣做時裝
【中國鞋網-設計師風采】在一眾本土設計師中,上官喆似乎最對同輩人的脾胃,他的設計就算看上去再怎么一本正經,在細微處卻總會有一絲混不吝的調皮勁兒。這也許得益于他天生調皮好奇的性格,做時裝對他來說就像玩一樣,稍微一用力,就不小心變成了事業。
上周國內的一場大活動上,霖杰公關創始人包一峰裹在一件黑色長外套里,風風火火地操持著各種事務,他的胸口印著一顆白色的六芒星—這正是來自上官的作品。時尚圈中,像他一樣甘愿為上官這個名字買單的人不在少數。從迷彩制服到耶路撒冷圣戰,從武道袍到飛行員行裝,這位年輕人最懂得什么能夠撩撥起顧客心中那一點小小的漣漪。
上官是個典型的白羊座,想到什么便直接付諸行動。當他從廈門大學視覺傳達與廣告學專業畢業的同一年,僅僅憑借學生時期玩票一般的經驗,就敢于和兩位朋友一起,懷揣三千塊錢,沒心沒肺地開創了自己的品牌 Sankuanz。許多人抱怨經濟困難、創業艱苦,這在他看來都是“奢侈而愚蠢的苦惱”。在一次訪談中他說道:“用錢解決困難固然是最簡單的方法,可是沒有錢也并非什么都做不成。”而從那時起,他就已經將自己視為一名真正的設計師了。
擺在上官面前的現實就像是一片原始森林,沒有可以遵循的足跡,需要他自己摸索進而殺出一條路徑。“我是個不太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,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要什么,我會不斷地嘗試,不斷地犯錯,終于找到自己的風格。”他說道,相對于“思考”,“多做”更像是他的最高準則。那么什么才是他嘗試出的結果?“太優雅的不適合 Sankuanz,我希望自己的設計能表現出一種沖突感,站在與精英意識相對的地方。”這句話從看上去溫良謙和甚至稍帶一些害羞的上官口中說出,一點也不令人驚訝,骨子里他就是個特立獨行的叛逆青年,喜歡粗糙幽默但是接地氣的玩意兒。有一次,他在采訪中故意告訴一家媒體,自己畢業于“帕金森”時裝學院,沒想到排版時,這個詞被當作筆誤,改成了著名的帕森斯(Parsons)學校,令他哭笑不得。
上官的不同之處還在于,在這個設計師們都恨不得每天活在大都會聚光燈下的時代,他卻堅持遠離北上廣,常駐在廈門這個慢半拍的城市里,保持著與圈子若即若離的態度。很少看他出席商業活動或是派對,在那些公眾見不到他的日子里,他都把自己關在工作室與生產車間,進行下一季的創作。漸漸地,他的周圍也有了一批時裝設計師生態圈:劉(Ms. Min)、劉小璐也將廈門作為事業的據點,年少成名的萬一方也不時從倫敦回到這里,與他們混在一起。上官對于這座小城的感情一點也不形而上,反倒是踏實得令人信服:“我待慣了廈門不想換,這里氣候比較好,生產配套也比較成熟。最主要的原因是過年回家近,你知道春運太折騰人了。”
他還特地將這座城市中隨處可見的三角梅作為自己品牌的標志。一位朋友曾評價他的時裝之所以吸引人,正是因為“有一種來自廈門海邊的純凈氣質,沒有太多商業化的沾染,讓人感受到設計師的真心實意。”
這一次參展上海時裝周,本該規規矩矩發布一場處女秀的上官周喆,卻伙同死黨們上演了一出西域宗教全武行—藏族符號、傳統工藝、手造配件、跨界合作、藝術家走秀統統被他拿出來大秀了一通。
先不談時裝的美感,這龐大的信息量就足以讓觀眾眼花繚亂。用他的好友,同時也是此次時裝秀的鞋履設計師 Kim 的話來說就是:“他沒有什么規則,沒有對自己的壓力,就是痛痛快快玩一場自己最喜歡的設計,以一個‘攪局者’的身份大鬧了上海時裝周。”對于此前只看過一場時裝秀的上官自己,做一場發布的意義不是為了媒體曝光和宣傳,而是覺得 Sankuanz 這個品牌經過數年的調整,清晰地確定了方向,已經成為了一個成熟的品牌。“我想以這次的秀作為整個創造過程結束的句號,看上去比較完美。”他說。
談及這次備受好評的系列是否還有提升空間,上官覺得還應該再加大一些“玩”的意味:“這一次雖然已經做了很多減法,但我覺得能做得再簡單輕巧一點,希望下次春夏系列能夠更加輕松好玩。”接下來,他將著手規劃自己的整個產品結構,作為為數不多擁有主副線品牌的設計師,他將 Sankuanz 定義為每一季都會出彩,讓人永遠想不到下一季是什么樣的概念性品牌,進行線下銷售;而副線Ze 則炮制出他自己平日里中意穿著的衣服,以親民的價格進行網絡售賣。公司不用很大,產品線也不用太多,但彼此有著巨大的風格差異,并依然統一在他自己的審美觀里,正如他仰慕的設計師川久保玲一樣,玩出多元化的品牌和風格。(中國鞋網-最權威最專業的鞋業資訊中心)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