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東鞋企需用好本地富余勞動力

女鞋之都惠東需用好本地富余勞動力(中國鞋網配圖)
【中國鞋網-國內市場】前天上午,市十屆人大六次會議進行分組討論,市領導黃業斌、黃仕芳等參加了惠東代表團小組討論。會上,有人大代表反映惠東鞋企遭遇招工難,黃業斌建議用本地富余勞動力資源來緩解這一難題。
“在家門口轉移勞動力,多好”
人大代表陳鏡波是惠東黃埠鎮鞋企老板,他發言時說,對于惠東不少鞋企而言,如今冬天過去了,春天來了,訂單多了,然而卻遭遇招工難、融資難等問題。
他說,如今工人的平均工資超過2000元,扣去買保險的錢,拿到手有1800元左右。以前他的廠里有工人1300名,現在因為缺工,只有600人。這600名工人中90%來自其他省份,10%是惠東本地人。
“為何惠東人不愿意到惠東企業打工?”黃業斌問。
陳鏡波說,一部分惠東人覺得進工廠打工經常要加班,勞動時間長,太苦太累,還有人覺得進工廠不自由。本地勞動力不太愿意到當地工廠打工,這是當地長期存在的觀念問題。
黃業斌說,這個問題值得思考。一方面,惠東農村還有5000多名富余勞動力需要培訓轉移,另一方面,企業卻面臨招工難問題。他建議通過與本地企業對接,內部消化這些富余勞動力。“在家門口轉移勞動力,多好”。
黃業斌問:“老陳,你今年招工可不可以優先考慮招收本地人?”
陳鏡波說“當然最好是本地人了,溝通起來比較方便,待遇還可以相應提高。”
擦亮“中國女鞋生產基地”品牌
以前,本報曾專題報道過,由于代工之路越走越窄,惠東女鞋發展亟需創品牌。然而由于投資大、缺乏人才等,自創品牌對不少鞋企而言并不容易。這個問題,也出現在人代會討論中。
陳鏡波在發言中說,希望政府加大扶持力度,擦亮惠東中國女鞋生產基地的品牌。惠東女鞋產量大、質量好,但一個鞋業品牌的創立至少要3到5年的時間,希望政府多扶持。
他建議,惠州可以向溫州等地學習。政府出臺政策,鼓勵企業創品牌,加大宣傳力度,扶持企業做強做大。
黃業斌說“祝愿惠東中國女鞋基地的品牌能越擦越亮。”
市委常委、常務副市長黃仕芳說,惠東制鞋業是惠東草根經濟的基礎,也是惠東藏富于民的基礎。自主創業的老板越來越多,地方經濟也就越來越好。建議多出一些扶持政策,建研發中心等。
惠東首先要做大經濟蛋糕
黃業斌在討論中為惠東“十二五”發展支招。他說,要建設幸福惠東,首先要做大經濟蛋糕,打牢夯實幸福惠東的物質基礎。
他提出了5點意見:一是加大力度推進交通基礎設施建設,推動惠東“十二五”大發展;二是加大力度承接產業轉移,逐步建立新興產業;三是加大力度推進扶貧開發“雙到”工作,統籌城鄉發展;四是加大力度推進重點項目建設,積蓄“十二五”發展后勁;五是加大力度推進社會管理創新,維護社會和諧穩定。
“在發展的同時,也要注重民生問題,尤其是物價問題。”黃業斌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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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業斌在參加分組討論時要求
龍門縣應做好牙簽行業文章
昨日下午,市十屆人大六次會議舉行分組討論,市委書記、市人大常委會主任黃業斌參加了龍門代表團的分組討論。他對龍門的牙簽業給予厚望,他要求龍門縣在牙簽生產上多出點子,提升龍門牙簽檔次,做精做好牙簽,做好牙簽行業的文章。
時下正是用工荒時期,不少企業用工緊張。在分組討論時,黃業斌詢問和了解了農村富余勞動力的情況。
黃業斌問“這里有農村基層代表嗎?你們村的勞動力情況如何?”
市人大代表、省級貧困村龍潭鎮土湖村村支書王鄧章回答:“土湖村全村1800人,勞動力大約800人,能外出打工的基本上都轉移出去了。”
“都去了哪里打工?”
“有東莞的,也有廣州的。”
“你春節期間跟他們聊過沒有,他們外出打工賺得好不好?”
王鄧章說“外出打工的普遍都賺得不錯,春節很多賺到錢的,回來就在村里搞娛樂活動。”
黃業斌還問起了貧困村的脫貧情況。
王鄧章介紹,2010年,龍潭鎮土湖村集體收入8萬元,遠高于貧困村標準的3萬元。其中合股投資電站收入4萬元,果場收入2萬元,魚塘出租1.8萬元。
■調查
一邊是有人沒活干,一邊是有活沒人干
本地富余勞動力就業狀況調查
如今已是元宵節過后一個星期了,不少企業仍然遭受招工難的煎熬。正在召開的市“兩會”上,來自企業界的代表、委員紛紛感嘆“招工太難了。”
市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局局長余國新近日說,目前,惠州缺工狀況越來越嚴峻,目前為止,外來務工人員約150萬人,用工缺口約5萬人。
一方面,惠州本地企業缺工,另一方面,惠州卻有不少當地人去外地打工。
市農村勞動力轉移與企業用工對接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(以下簡稱“對接辦”)的數據是:截至今年1月,全市農村富余勞動力共56萬人,基本上已轉移就業,還有19000多人待轉移就業。此外,城市里還有一些失業和下崗人口。
那么,為什么本地企業與本地勞動力難以有效對接、緩解缺工難題呢?
企業歡迎本地勞動力
市人大代表、曾任惠州市鞋業商會會長多年的陳鏡波說,惠東黃埠鎮眾多鞋廠的招工一年比一年難,目前普遍缺工。
缺工的不僅是制鞋業,服裝、印刷、機械、物流、服務等多個行業都缺工,以普工缺口較大。
市人大代表、惠東平山街道某服裝廠老板鐘志良說,他的廠里缺工約30%。
在陳靜波、鐘志良等人的企業里,工人以外來務工人員為主。陳鏡波的鞋廠里,外省籍員工占九成,鐘志良的企業,有七成是外省籍員工。
本地企業負責人對本地勞動力持歡迎態度。位于惠陽區鎮隆鎮某印刷企業里,外來工人和本地工人各占一半。該廠行政主管程彬說,這兩部分工人具有不同的群體特征。企業歡迎本地勞動力,因為雙方更加容易溝通。已經成家的本地人,工作上也比較穩定。
近幾年,隨著中西部等地的發展,越來越多的人不愿出來打工了,這也讓惠州企業更加關注本地勞動力,希望能夠以此緩解用工難題。
很多企業負責人說“對于本地人,只要他們肯來,我們十分歡迎。”
年輕員工愛跳槽
企業有情,那么,本地勞動力有意嗎?
擺在不少企業面前的現實是:如今就業市場的主力軍是“80后”、“90后”,他們容易跳槽。企業留不住人,只能不斷招聘。
程彬說“真拿這些年輕人沒辦法。加個班,批評一下,他們就不樂意了,鬧著要辭職。”
陳鏡波也說,當地不少年輕人在沒錢時,才去工廠打幾個月工;掙了點錢就辭職,錢花光了再打幾個月工。
那么,年輕人對就業又持何種態度呢?
家住仲愷區惠環街道辦事處紅旗村的阿文是個“90后”。他從技工學校模具班畢業后,一心想著到深圳的大工廠工作,期待高薪厚職。然而,在深圳多次碰壁后,心灰意冷的他回到仲愷,在某電子廠做了普工。他覺得,當普工辛苦而單調,薪水也不高。不到半年,阿文就辭職回家。
回家后,阿文天天和朋友逛網吧、打臺球,日子一過又是幾個月。
后來,經父母托人幫忙,阿文進了本地另一個工廠當模具技師。這個工作薪水有所提高,但不到3個月,他再次辭職。
他說“主要是因為工作太辛苦,有時候連星期天都要上班。每天就是上班和睡覺,自己連一點私人時間都沒有。”
另一個例子是阿文同村的阿光(化名)。阿光今年23歲,家中經濟收入主要靠父母在工廠打工。高中畢業幾年來,他先后當過普工、保安、售貨員,但每份工作都干不到半年。目前,他待業在家。
本地富余勞動力就業狀況調查
本地人也要當普工?
像阿文、阿光這樣的年輕人,之所以頻頻辭工,主要是本地人不愿接受普工之類的工作。在本地年輕人眼里,普工意味著經常加班、不自由、工資低,當普工不光彩。有一定文化水平的人,希望擔任管理職務,文化水平較低、家庭經濟較好的,則傾向于開個小店鋪。
鐘志良認為“我們也很想招本地人,但擺在面前的一大障礙就是觀念問題。”
惠東縣“對接辦”有關負責人說,面對越來越多的“80后”、“90后”農民,農村勞動力轉移工作面臨的一大考驗就是年輕人的就業觀念問題。這些新生代農民喜歡嘗試和學習新的東西,其中一些人不愿從事勞累的工作。
觀念問題之外,還有現實問題。在惠州不少地方,村民在宅基地上建起小樓出租,在廠區密集區,村民每月的房租收入有四五千元,甚至上萬元。家里有租金收入,不少年輕人認為,找工作可以慢慢來,反正日子也過得去。
缺乏技能影響勞動力就業
技能缺乏,構成農村富余勞動力就業障礙。
在惠州農村,有一批接近中年的勞動力。這批人年齡偏大,文化水平不高,若沒有一技之長,工廠也不愿招收他們。
據勞動就業部門統計,電工、焊工、鉗工之類的技術型工種,在惠州市用工需求中仍處于不飽和狀態。但很多“70后”農村勞動力并不具備這些技術,學也學不會,只能靠當摩的司機為生。
某企業招聘負責人說“有不少人原來是工廠或農村的,自身專業技術比較缺乏,不具備就業、創業的知識和技能。我們缺人力,他們也想找工作,但彼此都不對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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