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紅:從巴黎歸來的設計師 品牌設計師
大連女裝品牌“思凡”,一個悅耳的名字,中國第四屆國際時裝周最佳女裝設計品牌。原名SUNFED,寓意沐浴著陽光。時尚是陽光下流淌的斑斕的音符,洋溢著詩一般的雋永。“思凡”譯名出自《孽海記》,取其“高上方求平易,深遠處見親近!敝钜,而“我本是女姣娥…”, 且是“思凡”情愫的極致表達。其真、其切、其極,去除繁枝雜葉后,欣賞的目光便徘徊于人衣之間,令現代白領佳人于浮世繁華之中盡情品味內心豐美、嬌柔的情境。
周紅:在我的想象中,穿著白色的浴袍,端著一杯咖啡,站在陽臺上……
聽完她的描述,我忍不住笑了,周紅自己也笑了。這絕對是典型的歐化生活場景,最次屬于小資的追求,往高里說就是貴族的。在“站在陽臺上……”的后面,是不是應該有“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”之類的話,我已經記不清了。
去巴黎之前,周紅就是這么想象的。1999年,她踏上法蘭西的土地,想象基本上消失掉了。她和她的同學要面對的是全法語的授課,而以當時的法語水平,就是天天把法語詞典帶在身邊,也經常是老師聲東,他們擊西。什么浴袍、咖啡、陽臺都免提,只有刻苦學習是真的。因為周紅他們上的學校叫法國高級女裝公會學院,是造就高級時裝設計人才的搖籃。聽說過伊夫·圣·洛朗、森英惠吧?這等大師級別的人物都是這個搖籃搖出來的。
周紅說他們的老師經常念叨一個法語單詞,大體上跟英語classic同義。所謂窺一斑而見全豹,這所出產大師的學校顯然沿襲著大師的傳統與標準。周紅能否成為大師級別的人物誰也不知道,但classic對她的影響自然是現實存在著。
周紅對那邊的“奢侈”印象很深:簡直就可以說是“奢侈”,他們做一件時裝要花費幾百個小時,所有的東西可以說都是最好的,因為他們要做的是一件藝術品,一件可以收藏的藝術品。差就差這兒了:一個為藝術品而吃飯的人和一個為吃飯而吃飯的人,他們所做的東西當然是不一樣的。
巴黎,給了周紅很多不一樣的經驗!睹赡塞惿愤@幅畫,可能她以前也看過很多次。在盧浮宮看原作,老師告訴她你如此這般來看。結果,從多個角度她都看到蒙娜麗莎在朝著她“微笑”。蒙娜麗莎好比一個微笑刺客,就這樣代表著大師,從不同的角度把一個中國留學生給刺倒了。
周紅不止一次地說過,在著名的巴黎歌劇院,你既可以花幾百或上千法郎坐著聽,也可以花幾十法郎站著賞,她說的是寬容。實際上,應該是平等。從幾十到幾百到上千法郎不限,都可以平等地面對藝術,這種地方的藝術哪能不“泛濫”。
周紅的家以前在智仁街一帶。在她尚小的時候,爸爸媽媽和哥哥姐姐經常要搞一搞家庭音樂會,撥弦撫琴、淺唱低吟一番。想象一下都是幸福的,何況身臨其境。如果說周紅正在散發一個事業成熟者的淡香,那必然始于智仁街周家的熏陶。
周紅:“稻谷之初是種子。”這是穆克里埃的話。
翻看周紅的作品是一個很舒服的過程。舒服之余,還必須提一些干燥的問題:“你自己怎么評價自己的設計風格?”想必周紅也被這種干燥弄得不大舒服,她說:“我喜歡時尚一點的,但不會太過!睍r尚這個詞實在是太時尚了,未免就顯得空。周紅:“你看我今天穿的這身衣服,這條鏈子就是變化,也是衣服的一部分。還有這條褲子,我把它加上了紗這么一圍,就不一樣了!钡拇_。設計師已經在像對待作品一樣地對待生活,包括她自己,雖然不是很刻意。
“總是對著這些布料、這些服裝,你不煩嗎?”“沒有。恰恰相反!敝芗t說,“看到了一種好的材料,我就想把它設計成衣服。到了這個份兒,也就成了癖。”或者說是熱愛。教師熱愛英才,必欲得而育之,我們熱愛穿戴,必欲得而試之——前提是,有人像周紅這樣熱愛那些材料,然后……
“你沒有野心嗎?”“沒有!敝芗t好像是這么說的!澳阌X得留學法國的那一批人,會給大連的服裝業帶來什么影響嗎?”“稻谷之初是種子!边@是穆克里埃的話。穆克里埃曾任法國服裝公會主席,來過大連。當年與時任大連市市長的薄熙來交談,他說了那句話。周紅引用了一下。
周紅生于上個世紀70年代。9月13日,大連市服裝設計師周年慶典暨頒獎典禮在香格里拉大飯店舉行。你會發現:一顆生于上個世紀70年代、受過法國“奢侈”教育的種子,和別的是不同的。思凡時裝有限公司在三八廣場附近有一處工作場所,標志很不顯眼,叫人極易忽略,這種處理很有意思。周紅是思凡公司的首席設計師,“標志”也很不顯眼,一旦忽略,當然無法領略她的妙處。
近距離的周紅,給人明亮的印象。究竟明亮在哪兒,說不清,好比看她的服裝,眼睛看著很得體,描述起來難以具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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