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皮鞋的小女孩
昆明二月,春寒料峭。大家都說昆明“四季如春”,但昆明人卻說,不要忘了,還有“一雨成冬”的說法呢。一個細雨蒙蒙的清晨,手腳有些發(fā)僵。在熱情的昆明朋友帶領(lǐng)下,我匆匆逛了一遍著名的花市,購買了一大紙盒“干花”——紅、橙、黃、藍、白等各種顏色的“七彩云南”、“珍珠蘭”等等不知真假的花卉,又匆匆離開喧囂的花市,擺脫在花市門前乞討的一群小孩,準備趕往機場,乘機返渝。
“叔叔、叔叔,擦擦皮鞋吧!叔叔……”傳來一個稚嫩的、膽怯的小女孩的喊聲。我起先沒在意,直到聽見小女孩跑動追趕的腳步聲,還有擦鞋箱撞擊地面的響聲越來越近,我才轉(zhuǎn)回頭看了一眼——一個留著齊耳短發(fā)、衣衫單薄的小女孩,怯生生地望著我,從她圓圓的小臉上、大大的眼睛里,流露出一種企盼、一種乞求。我怔住了,這樣的孩子應(yīng)該戴著紅領(lǐng)巾、坐在教室里讀書啊!也許很多同齡的孩子還在爸爸媽媽的懷里撒嬌呢!我細看這個小女孩:穿著一件顯然經(jīng)過改縫、但仍顯得過于肥大的衣服,一條白底棗紅方格褲子,又顯得過短,腳上穿著一雙破舊的童鞋,沒穿襪子。一個做工粗糙的木制擦鞋箱,用一條塑料包裝繩斜挎在瘦削的肩上,由于背繩過長,擦鞋箱的一頭已拖在了地上。對小女孩而言,箱子又過大。里面裝滿了鞋刷、鞋油、罐頭筒做的小水桶,以及花花綠綠一大堆擦鞋布。小女孩一只手吃力地挽著擦鞋箱,一只手拎著一只竹制小方凳。
一絲苦澀,涌上心頭。我伸手摸摸小女孩的頭,點頭表示同意擦鞋。
“謝謝叔叔!”小女孩很快把小竹方凳給我擺好,請我坐下后,雙膝跪在冰涼的水泥地上,十分熟練地開始給我擦鞋。
“小姑娘,你幾歲了?”我問。
“十三歲。”我覺得她瘦弱矮小的身體,不像十三歲的孩子。
“你是哪里人?”
“宜良的。”我知道那是昆明市所轄的一個縣。我問她,為什么不像那些小孩去乞討而要擦皮鞋?小女孩說她要靠自己的勞動來掙錢。
“為什么不上學呢?”我接著又問。
“家里窮。”小姑娘沒有掩飾。
“你知道‘希望工程’嗎?”我說。
“我弟弟在上學。”小女孩顯得有些自豪。小女孩告訴我,她和她媽媽住在昆明西郊的一間出租屋里,媽媽身體不好,靠賣菜維持生計。小女孩生父已去世幾年了,弟弟是繼父的親生子。哦,我明白了。
“你后爹對你好嗎?”
“還好吶……”小女孩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,輕聲說了句。
“你聽說過‘春蕾計劃’嗎?”我又問。
小女孩抬起頭,茫然地搖了搖。我這才注意到小女孩從下巴到脖子全是燒傷的疤痕,有的地方還現(xiàn)出嫩紅的肉芽。小女孩說是小時候摔進火塘燒的。我心里一陣陣緊縮,一種莫名的酸楚襲上心頭。
“叔叔,鞋擦好了。”
我從深思中驀然回過神來,下意識地趕緊從衣兜里掏出一張錢遞給小女孩。
“叔叔,你已經(jīng)給了一元擦鞋錢了。”
是的,我知道,剛坐下擦鞋的時候,就給了錢了,但我不知道,我為什么還要給呢?是同情,還是良心的惻隱?我說不清楚。我囁嚅著站起身來,把一張鈔票緊緊地塞在小女孩冰涼的小手里,又摸了摸小女孩的頭,不知道該說什么好……
朋友的車到了,催我上車。我用逃離般的速度鉆進車,搖下窗玻璃,我淚水模糊的雙眼,看見小女孩手里緊攥著那張紅色的鈔票,在初春的寒風中目送著我。汽車啟動了,小女孩孤獨單薄的身影和誠實善良的心,卻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海里。
孩子,你現(xiàn)在還好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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